妮娅抬起手摸自己的鼻尖,挑了挑眼尾:“在这里相遇还真是有缘,你说是不是,高塔王子?”
男生没言语,嘴角噙着一缕抹不开的笑意。
夜风拂过天文台,带着微凉的触感,远处的山峦在月光下呈现出淡青色朦胧的轮廓,城堡的尖顶在深蓝的天幕下显得格外清晰。群星稀疏,但却明亮如钻,缀在无边际的夜幕上,仿佛伸手可触。
妮娅走到他身旁,手肘撑在栏杆上,侧头看他:“所以,大半夜不睡觉,跑这儿来做什么?”
阿尔法德没有立刻回答,只是仰头望向星空,沉默片刻才道:“看星星。”
“看星星?”她小声嘟囔,“这么有闲情逸致?”
他轻笑一声,忽然侧过脸,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:“那你呢?你又是为什么来这儿?”
“我……”妮娅一时语塞,总不能说是为了找那只和他有仇的黑猫结果逛到这儿来了吧?
她含糊道,“睡不着,随便走走。”
话音刚落,阿尔法德突然捧起了她的脸,面色一本正经,长睫毛在空气中一眨一眨。
妮娅:“?”
少年的手指骨节分明,指腹沾着寒夜的凉气,雪松香像薄荷的叶绒一样,冰冰凉凉刺入少女的皮肤。
他很较真地说:“梅林,这就是咱俩命定的缘分!”
妮娅沉默片刻,随即幽幽道:“失眠的缘分吗,小王子。”
少年轻笑着松开手,灰色的短发交融在大片的纯黑色中,迎着夜色的俊美面孔张扬至极,他不羁地勾起嘴角,微俯下身,散漫的神情,瞳孔里却满是认真:
“妮娅,如果你是因为不开心才来天文塔散心的话,”他低声说,嗓音比夜风还轻,“那些你放在心上的,那些让你睡不着觉的,我都可以帮你解决。”
“唔……”少女眨了眨眼,忽然笑了,“今晚不是,今晚我确实没什么烦恼。”
“如果硬要说有的话,格林德沃在预言家日报的篇幅占的太大了,导致我想看的预言连载缩小了很大一部分,你该怎么替我解决?”
“这个嘛,”阿尔法德耸肩,“或许我们可以给编辑寄一封吼叫信,表达一下读者的强烈不满?”
妮娅噗嗤一声笑出来,月光映在她的眼睛里,像碎落的玻璃:“然后明天《预言家日报》的头条就会变成‘霍格沃茨学生因连载小说版面不足向编辑部发出死亡威胁’?”
“那也不错,”他懒洋洋地靠在栏杆上,黑发被风吹得微微扬起,“至少这样,格林德沃的新闻就得让位了。”
他转过身,视线凝向少女:我们很少谈论这些,我以为你不愿意提到——”
“纯血的理念?”妮娅敏锐地补充。
“对,尤其是这种,规模性的,区别于鼻涕虫俱乐部和马尔福家晚宴的……”
女孩浅笑了下:“独断专行的,捂嘴暴力。”
“最极致的暴力往往是令人缄默的,这么看来,就算是鼻涕虫俱乐部也没有区别,聚会上,混血和麻瓜是不被允许站在中央讲话的。”
妮娅想起了琼斯小姐,阿比盖尔·琼斯。
全霍格沃兹最优秀的女巫,女学生会主席,格兰芬多的级长,也只能站在宴厅的角落,不失笑容地喝手中的饮品。
只因为她的血统和他们格格不入。
不能放下笑容也是一种失权。
阿尔法德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石栏,指节与冰冷的岩石相触发出细微的脆响。他的目光从星空中抽离,突然转向妮娅:
“你知道布莱克家族的星座家谱挂毯吗?每个孩子出生时,家养小精灵都会用金线绣上对应的星辰。”
妮娅被他从痛苦的思路中拽了出来,不明所以地下意识点头。
“你的天文学的那么好,你肯定知道,阿尔法德星,在古星图上,它永远偏离黄道,独自运行在蛇夫座的边缘。”
他是阿尔法德·布莱克。
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?纯血、荣耀、永远正确的布莱克。他的家族挂毯上绣着星辰,他的姓氏刻在魔法史的每一页辉煌里。可没人问过他,想不想要这份沉重。
名字,是否有时会成为命运的前兆,不多用笔数描述的预言?
阿尔法德从来不曾觉得自己孤独,他有兄弟姐妹,有诺斯·弗利,可当他站在天文塔的夜色里,望着那颗与自己同名的孤星时,某种难以言说的情绪总会悄然蔓延。
他的命运自然不会被一颗星辰所掌握,但他似乎自己也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。
有时候,他真想变成星星,飞出这座金丝笼子。不用再听父亲念叨“布莱克的职责”,不用在宴会上假笑应付那些纯血统的虚伪恭维。但每当他这么想,又会立刻被罪恶感淹没,他怎么能背叛自己的血统?怎么能辜负家族的期望?
尤其是……遇见她之后。
遇见她之后,那些细小的,不可言说的,大逆不道的痛苦和折磨,都不能再被他忽视压下。
他怕她看他的眼神里藏着评判,怕她觉得他和其他布莱克一样傲慢。更怕的是……如果她真的看穿了他,发现他骨子里的懦弱,发现他其实厌倦了纯血至上那套陈词滥调,但又没有勇气逃离,她会怎么想? 如果他是格兰芬多,会不会有什么不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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