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映早上是被沈青青从床上拽下来的,就连大哥都穿戴整齐地叫了她好几遍。
她总感觉自己还没睡多久,就被人喊了起来。
虽然前世云映嫁过人,但重来一次依旧紧张,就算这一世嫁的人是孟怀。
是那个她向往了许久的人,也还是会忍不住忐忑未知的未来。
嫁给孟怀就一定会幸福吗?
前世那一场……究竟是因为爱?还是一时上头?
云映想了许多,但大多都没有答案。
这么一胡思乱想,干脆就折腾到了后半夜。
不过年轻还是有好处的,就算这么折腾一遭,面色也依旧是红润如初。
H省实在是太远了,又出了那么一档子事,云振国和李新梅压根儿赶不过来。
再三思索,只能从周旅长家出嫁。
周旅长夫妇都没有女儿,对云映也喜欢得紧,哪里会不同意?
不过云晖心里还是不满意的,如果没出那样的事,自家妹妹的婚礼该是喜庆隆重而又热闹的,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父母亲都不在,只有他一个哥哥。
但作为新娘子,此刻就没有这么多想法了。
她早早穿好结婚的衣服,是一套特地留出来的一套崭新的军装。
云映前世的婚礼只是简单地把头发在脑后盘了个发髻,并不算出挑。
她想了想,散开头发。
纤细的手指将头发分成三股,交错编织。
鱼骨辫的纹路渐渐成形,像一尾灵动的游鱼,在她脑后蜿蜒。
编到发尾时,她轻轻一绕,将辫梢巧妙地藏进辫根,形成一个饱满的圆髻。
云映从抽屉里取出一个信封,小心翼翼地倒出几只红纸剪成的小喜鹊。
这些喜鹊是她昨晚剪的,红纸是特意从供销社买的朱砂色蜡光纸。
她对着镜子,用黑发卡将喜鹊别在头上。
她指尖抚过纸鸟微微翘起的翅膀。
带着这个年代朴素的喜悦。
这个年代少有人这么打扮,再加上云映长得实在是有些亮眼的漂亮。
尤为喜庆好看。
提前过来帮忙的军属,有不少甚至看直了眼,好听的话一箩筐一箩筐地往外冒。
夸得云映脸颊红红的。
婚期有些仓促,但在孟怀的操持下,依旧井井有条。
婚宴安排在了食堂,请司务长帮忙安排。
这已经是这么短时间内最体面而又周到的做法了。
“新郎来啦!新郎来接云姐姐啦!”小平安一边跑一边喊道。
上午八点多,高大俊美的孟怀提前了十多分钟,就来接他的小新娘了,身后还跟了一大帮看热闹的军官,个个挤眉弄眼的起哄。
向来沉稳冷峻的孟团长今日像是换了个人,素日里凌厉的眉眼此刻盈满笑意,连常年紧抿的唇角都止不住地上扬。
看得人直揉眼睛。
这还是咱那个面冷心冷的孟团长吗?
外头喧闹声此起彼伏,屋内却格外安静。
云映端坐在贴着喜字的房间里,身旁只有大哥云晖相伴。
部队里找不到合适的女傧相,她也不愿费心再找。
按着老礼,送亲本该是娘家人的事,她便顺理成章地只让大哥相送。
纤长的睫毛轻颤,云映抬眸望向云晖。他正倚在窗边,含笑看着外头孟怀被军属们变着法子刁难。阳光透过红喜字,在他坚毅的侧脸投下斑驳光影。
“大哥……送我出嫁,你开心吗?”
她轻声唤道,声音很轻,藏着两世为人的期盼与忐忑。
前世那场仓促婚礼,大哥的事成了她永远的遗憾。
此刻红妆映着她微红的眼眶,比任何胭脂都要动人。
云晖回头看了她一眼,他喉结动了动,声音比平时柔和三分:“今天是你的好日子,喜妹,别哭。”
自打她大了以后,大哥很少再叫她喜妹了。
云映的眼泪到底还是落了下来,她慌忙低头去擦。
外头传来孟怀被拦在门外的动静,军官们的笑闹声隐约可闻。
云晖忽然抬手,像她小时候那样,用拇指轻轻蹭去她眼角的泪珠,指腹带着常年握枪的薄茧。
“别怕,不管发生什么大哥给你撑腰。”他声音低了几分,眼底却含着笑,“大哥的身手也不比他差。”
云映破涕为笑,这一刻,前世的遗憾与今生的圆满,都在大哥这一声"喜妹"里,得到了最好的弥补。
堵在外面的军属们格外的好说话,人人都得了好几个红包后,就利索地让开地方把人迎进了屋,喜庆的话,不要钱一样。
男人亦是一身崭新军装,胸前别着大红花,红得耀眼,映得他轮廓分明的脸庞都柔和了几分。
俊朗的眉眼中满满的全是欢喜。
当房门吱呀一声打开,孟怀的目光瞬间凝固了。
他看见云映笑意盈盈地坐在床上,发间的小喜鹊随着她抬眸的动作轻轻颤动,像是要振翅飞进他心里。
孟怀喉结滚动了一下,不自觉地往前迈了半步又生生停住。
身后起哄的声音变得模糊而遥远。他看见阳光穿过她发间的红纸喜鹊,在她脸颊投下细碎的光,衬得那抹胭脂像是从肌肤里透出来的红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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